2016年9月29日星期四

鼻中有物



國棟是一位建築商,在建築界小有名氣,奔馳商場,交際應酬,不持儀節,舞場酒家常見其蹤影。

  友人喜歡戲呼:「喜愛粉味。」

  無「粉味」則不歡。其外號就是「粉味」。

  有一天,王國棟星期天與家人到郊外爬山,偶然看見一廟,便閒步進去參觀。

  廟內供奉的主神是「金英娘娘」,是一位女神,除了主神之外,另外又供奉青衣小婢數位,又有一小轎子,是供「金英娘娘」出巡的時候乘坐。

  主神殿朱拂繡縵,香火裊裊。王國棟走近前,稍稍的近看了一下,看見「金英娘娘」容色絕美,約二八女郎,紅妝艷麗,尤其眼神如秋水,栩栩如生,勾魂攝魄,是平生難得一見的。

  王國棟在目眩神奪之下,意亂情迷之中瞻戀不捨。他早已忘了這裡是神聖的廟,腦海裡早已是遐思連連,他想到臉貼著臉,身貼著身。

  鼻子嗅著粉味的脖子。說也奇怪,廟裡點的香,原本是檀香,也變成香水味的粉香了,肉香四溢。

  王國棟更進一步的遐想,他不但把「金英娘娘」摟得緊緊的,甚至他的手也極不安份,伸入了女神的重裙之中,而鼻子更是全身亂嗅。

  這原本是世俗人的慾念:

  一、見色。

  二、聽音。

  三、聞香。

  四、觸肉。

  五、吻口。

  六、意迷。

  由這些慾念,產生世俗人快樂的覺受。王國棟在「交抱」的遐思之中,上下騰挪。

  突然,一陣陰冷的風吹拂王國棟的臉,他全身打了一個冷顫,一下子毛骨聳然,不得不驚醒。

  漸覺兩鼻之中,蠕蠕似有物。用手挖之,並無東西,但明明是有物,掏之則無。

  王國棟覺得鼻子不舒服,驚疑而返!



  當晚睡覺,鼻子如塞住,呼吸不暢,撥視之,則鼻孔內像長了小翳,愈來愈覺得不舒服,淚水簌簌而下,他自己懊悶欲絕。

  他找醫師。

  醫師檢查了半天,無物。

  他甚煩躁。

  X光掃描。

  一切正常。

  醫師及X光檢查是確實沒有東西,鼻子也一切正常,然而,他始終覺得有東西塞住,不但呼吸不順,連一切味道也嗅不出來了,他失去了嗅覺。

  他晚上睡覺,因為鼻塞,輾轉失眠,愈來愈嚴重。

  他失去鼻子功能,嗅覺喪失,覺得人生乏味。

  商場交際──

  他一反常態,「粉味」不要了,他不再抱著女生的脖子拼命的嗅了。因為嗅也嗅不到什麼!

  他只有呆呆的靜坐一旁,看著別人尋芳作樂,而自己悶悶寡歡。

  大班叫他:「粉味吔!你來了。」

  他怒斥:「去你的,不要吵我。」

  一天夜晚。

  他聽到左鼻孔有小語如蠅聲:「悶死了,黑洞洞的。」

  右鼻孔回應:「不但黑洞洞,臭氣薰人。」

  「怎辦?」左鼻孔說。

  「我們出去玩。」右鼻孔說。

  「不行。金英夫人有令。」

  「偶而一下,只是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總可以吧!」右鼻孔不服氣的說。

  左鼻孔安靜下來。

  左右鼻孔的人,雖說要出去玩一下,但畢竟主人有命令在,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。說他們完全守戒律,其實也不是,他們之間,也有爭吵,互相責罵對方。

  「金英夫人不喜歡你。」左鼻孔。

  「金英夫人才不喜歡你,她說你是一個沒膽的人,沒卵泡的。」右鼻孔。

  「誰說?」

  「我說的。」

  「我打你。」

  「你敢,你不是我的對手,我三下二下,就叫你鼻青臉腫,跪在地下求饒,哈哈哈!你再敢說打一個字,我就叫你真正的去勢!」

  ………。

  這些話,王國棟聽到,大吃一驚。


  他愈聽愈多,漸漸明白,原來鬼神界和人類沒有兩樣。他覺得藏在他左右鼻孔中的人,蠻有一點人味的,只是他不舒服的是,每當他想睡覺,兩位鼻孔人愈說話愈大聲,不但如此,更撞得鼻孔「咚咚」的響,撞得痛,影響睡眠,一個晚上,要吵個四、五次,最多九次,想想看,一個晚上醒九次,王國棟快變成中國大陸的「熊貓」了,不知情的人,還以為他縱慾過度呢!

  他忍不住了,叫:

  「拜託你們小聲一點好不好?」

  「不好,我們吵到別人。」左鼻孔說。

  「不對,不對,我們是來與此人做對的,干擾他正是工作之一,怎可忘了任務?」右鼻孔說。

  「嘿!我住久了,就忘了。」左鼻孔的人猛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,「拍」的一聲。

  「我們要鬧他個夠。」右鼻孔說。

  左右鼻孔的人,彷彿看過西遊記,孫悟空藏在牛魔王的胃裡,用「定海神針」變的「金剛如意棒」,左撞一下,右打一下,又在胃裡翻筋斗,搞得牛魔王痛得在地上打滾叫爹叫娘,哭爸哭媽!

  他們打他的鼻壁,打到流鼻血,又抓他的癢處,讓他「哈嗆!」「哈嗆!」,叫他淚水及鼻涕四溢,衛生紙擦了又流,流了又擦,鼻子早已成了敏感鼻,這種痛苦只有身歷其境的人,才清楚明白。

  「你們是什麼人?」王國棟問。

  「金英夫人的人。」

  「金英夫人又是什麼人?」

  「是我們的主人。」

  「這個,我當然知道。」王國棟問:「我的問題是,她是仙?是神?是鬼?」

  「我們不告訴你。」他倆很謹慎秘密。

  「那兩位的身份及工作性質?」

  「嘿嘿!」右鼻孔的人發話了:「我兩人,一個是天不怕,一個是地不怕,我們的功夫厲害,百發百中,百中百發,只要我們藏在腦,那人就得精神病,藏在眼,就得青光眼,藏在鼻,就得鼻竇炎,藏在心,心肌梗塞,藏在腎,就得尿毒症。……」

  「你們可以饒了我嗎?」王國棟愈聽愈怕,哀哀求告。

  「不行。」

  「為什麼?」

  「因為你沖犯金英夫人!」

  「沖犯會怎樣?」

  「因果報應。」

  「我要找全世界上最知名的醫師,把我的毛病給治好。」

  「醫師治病」右鼻孔大笑:「醫師治假病,真病無藥醫。醫師若能治病,這世界豈有死人。再說醫師能治病,自己能不死嗎?醫師自己患絕症死的,多的是。」

  王國棟聽了聽,覺得無理,但,又無法反駁,是無理中的有理。

  「那我如何救治,請指示明路?」

  「明路?我們不能告訴你。」

  「為什麼?」

  「告訴你,我們就不是纏身靈了。」

  王國棟告訴幾位知己友人纏身靈鼻中人的故事,他們聽了覺得非常驚異。

  「是睡覺打呼的聲音吧?」

  「是做夢的嗎?」

  「精神科只聽說腦海裏有人講話,沒聽過鼻子裏也有人講話的?」

  這種事,大部份的人是「存疑」。

  其中有一位友人,讀過我很多本靈異的書,他告訴王國棟,去找「蓮生活佛盧勝彥」,這位友人告訴王國棟,這位活佛,見多識廣,說不定有法可以治。

  王國棟輾轉找到了我,一五一十把把經過情形告訴了我,我說這是鬼神病,得罪了鬼神,得罪鬼神的,要速速懺悔,懺悔自己的意念不清淨,迴向自己的身體心理快快健全。

  「如何懺悔?」

  「唸高王觀世音真經一千遍,藉著經力,化解你自己的業障吧!」

  「高王觀世音真經有力量?」

  「不錯,經中有言,唸滿一千遍,重罪皆消滅,能滅生死苦,消除諸毒害。」我又說:「你既然唸經懺悔,但實際的行動也要做到,以後風月場所不要去走動,正心誠意,做一個品德端正的人,如此一來,自合懺悔的真旨。」

  「你不把鼻中人趕走?」

  「他們領有金英夫人的法旨,我亦有瑤池金母的法旨,如果法旨比法旨,我當然可以請鼻中人走路。佛道密宗之法,有剛猛的降伏法,亦有柔順的息災法,你的這等事,是咎由自取,罪在自己,既然罪在自己,解鈴還是繫鈴人,自己要靠自己。」

  王國棟頗思自己懺悔,他開始唸高王經,他供奉由我開光的觀音,每日持經,剛開始唸經時,心中亦不平,頗覺煩躁,後來漸漸心中自安,而且晚上不出門,只有長跪誦經,記載篇數。

  說也奇怪,他一唸經。鼻中人完全安靜了,一句話也不吭,彷彿不見了。

  王國棟忍不住,問:

  「嗨!你們在不在?」

  「我們在聽經。」

  這兩位鼻中人,原來還在,只是在聽經而已!

  一直到唸滿一千遍。



  王國棟夜間一夢,他夢見觀世音菩薩出現在虛空之中,用淨瓶楊枝洒了幾滴水在自己的身上,而自己全身大震盪,突然鼻孔中,跌下兩個小人,如蚊子大,見風略長,仍然大不及蠅,施施然竟出門去了。

  二、三日後。

  王國棟再問:

  「嗨!你們在不在?」

  「……。」無聲無息。

  他發覺鼻子清爽了,嗅覺完全恢復。他仍然繼續持「高王觀世音真經」,他相信唸經的力量。

人之將死


從古至今,祇要是人,必有一死,死之將至,人必懼之。但,唯有一種人不畏死,明白生死道理的人,有目標而死的人,這種人,才算是跳出生死界限,不受死亡的陰影束縛。死何以懼之?因為不明白生路一斷,死路將如何走,也不明白,死的境界究竟如何所致。 

  我曾說過,人是有靈魂的,靈魂在佛家稱為「中陰」,人若活著,心神活動,而中陰卻是被禁錮的,人若死了,肉體四大分散,中陰復現,靈魂再次活動了起來,而在人之將死之時,靈魂意識的復活,可以看見陰靈的世界,此世界奇奇怪怪,萬形萬狀,叫許多人百思不解。 

  記得我出生的時候,祖父盧昌早過世了,而祖母盧游端香,就和我們生活在一起,祖母是因病去世的,她是腎臟病(糖尿病),全身浮腫,到最後躺在床上,唉聲嘆氣,不但無法行動,而且連翻身都困難,由於無法翻身,皮膚也潰爛了,因而消毒水瀰漫整個房間。我那時就讀高雄工業職業學校,那時尚未信佛,祇是上教堂,每次走過祖母的房間,總想嘔吐,我那時想:「生病實在太苦了,人沒有病多好啊!」至今想起來,那是很淒慘的回憶。 
在我的腦海中,沒有祖父的印象,然而家父告訴我們,祖父盧昌是澎湖西嶼島的聞人,也是昔日嘉義地區的首富。在生之日,辦學校,作善事,濟貧救困,做了很多慈善事業,過世之日,西嶼島的國校師生停課一天,全體遊行送葬。至此之後,家道中衰,又因戰事,房子全被炸毀於炮火之中。而當祖母過世時。就沒有那麼隆盛了。(祖母游端香,排行三,祖父共娶三房) 

  祖母過世的時候,有一件非常奇特的事情發生,此事千真萬確,在一星期前,我家的榔頭無緣無故失蹤了,但每至半夜,祖母的房間就聽到叮叮噹噹的大響。 

  第二天清晨,母親找不到榔頭,問其他的人,人人皆曰不知,最後祖母聽到母親找榔頭,才呻吟的回聲說:「在我這兒啦!是我叫霓英拿給我的。」(霓英是我四妹)。 

  「妳拿榔頭做什麼?」母親問。 

  「沒什麼。」祖母隱藏著秘密不肯說。母親雖感奇怪,但,並沒有繼續問。 

  第二天晚上,又是一陣叮叮噹噹的敲打聲,我半夜驚醒,尋聲偷看,看見祖母拿著榔頭,雙眼發青,望空敲打,有時又左右錘打,打得乒乒乓乓響,煞是其怪,看了一回,我便回房睡覺,想不透這是什麼緣故。 

  到了第六天,母親又找榔頭釘東西,同樣又找不到,問了半天,同樣又是祖母拿走了。母親又問她:「你拿榔頭做什麼?」 

  「沒什麼。」祖母還是不說。 

  「沒什麼為何榔頭全在你身旁呢!」母親也好奇了。 

  「那我......我......我就告訴你們好了,因為他們全部來要帶我走,我不肯跟他們走,他們硬要拉,我就用鐵錘打他們。」 

  「他們是誰?」 

  「他們是......等等。」那些人名我一個也不認識,但母親認識,那些人是老一輩過世的人,也就是全是鬼了。 

  祖母說,「我以後再也不用鐵錘打他們了,他們要帶我走,我就跟他們去了。」 

  第六天晚上,祖母的身旁沒有榔頭,沒有聽到敲打的聲音,而她就真的在當晚去世了。清晨,我幫父母移動祖母遺體至客廳,發覺祖母遺體還有一點溫氣呢! 


  這是一項事實,在那時候我百思不解,但,我現在終於明白了,這是中陰身(靈魂)的復現,一個病弱的人、彌留狀態的人,大部在這時候能看見異相,這些異相極可能是幻相,也即是業力的湧現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。 

  人之將死,幽冥境界出現,輪迴生死之報又有新的歷程,此時當謹記我寫「陰靈救度法」,如此的救度,必可使死者心安,念力歸於一束,往生西方極樂去了。前幾年,我曾為祖父母超度誦經,願他們早登佛域,不生不死。


2016年7月25日星期一

人与猪之间


有许多人说我生存于幻觉之间,也有人怀疑我懂得用障眼术,甚至说我会催眠术,说我邪门,是一个奇怪的人,莫名其妙的人物。而最不了解我的人,则说我神经恐怕有失常之虑,大概神经错乱了吧。

但,只要见过我面的人,都会感叹的说,这是传言失实,因为他平平实实的,长相无过人之处,从来不虚言唬人,并无怪异之处,和平常人一模一样啊!

像彰化市和调里的一位年轻人曾子期,他眼巴巴的千方百计想见我,结果他同我谈了一小时,他颇感失望,他说:「先生,我首先以为你有任何出奇之处,和你谈天,颇觉乏味,令人感到失望,我千方百计想见你,为的就是看你的不凡之处啊!」

我听完他的话,只是笑了笑,说:「我只是个平凡的人,说的全是平常的话,不过你得记住,佛心就是平常心,处处表现不凡者,其人平凡,处处表现平凡者,其​​人才是不凡。你想看我的怪异,其实我毫无怪异,我仅仅把人家看不见的,隐藏的,不可思议的事务,用我精明的眼光挖掘出来而已,真知实见被称为怪异,那既是人类本身的无知罢了。」

「先生能不能证明?」曾子期说。

  「当然可以,但,能不能全看你自己,因为我能证明,你却不一定信,你若自己有了真见,那就非信不可。」

  「怎么证明?」

  「你生辰在何时?」

  「七月十六日下午十一时。」

  「我想你可以成功。」我说。

我到书房中,拿了一支毛笔,毛笔沾了一点红朱,我用口呵了一口气,然后点在曾子期的眼皮之上,小小的一点红红,然后我再用红朱笔另沾另点别只眼,我说:「曾子期,现在全看你自己的了,我觉得你应当到菜市场去走一遭,也许你会有所发现,记住,有效时间只有四十九分钟,你自己去吧!
不论看得见或看不见,都不必回来告诉我,我有别的事。」

  约过了一小时,曾子期又回来敲我的门,「砰砰」大响。
  「告诉你不必再回来,你又回来干嘛。」

「我………我………非告诉你不可,吓死我了,吓死我了。」曾子期的表情,可以说是又惊又吓又恐又惧的总合,他说:「我不愿相信是真的,但好像非相信不可,我不知怎么办,我没有发疯,但看得很真确,我怎么办?怎么办?」

  「你先别太兴奋,慢慢告诉我。」

「我听了你的话,随即叫了一部计程车直驶台中这正路绿川沟旁,我发觉双眼看物,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,例如有一个人走过,我仿佛看见呐个人​​的身边尚有一点余光,如同《乱视》或《散光》的眼睛一般,总是每样东西​​都产生余光。

接着我走入第一市场,第一市场内有卖猪肉的摊子,摊子排成二行,走过时有着浓浓的猪肉腥味,我一抬头,竟吓呆了。」

「你看见什么?」我心平气和的问。

「卢先生,我不敢相信,但,那些高挂的猪头竟是人头,那一双双眼神又哀又怨的瞪着我直瞧,此时我再远望,发觉所有猪头全变成人头,猪脚全是人脚。此时,我大感骇异,惊恐的想叫了出来,我一步也走不动,一步也走不动了。那些卖猪肉的犹叫我,少年的,猪肉卡新鲜,全是瘦的,上肉当下肉卖,你要买几斤?」

  「你买了没?」我仍然平静的问他。
  
「先生,你这不是开玩笑吗?我怎要那些人头人脚。」

「你回去吧!不要告诉别人你看到什么?否则人们会说你神经失常,那是很划不来的,你现在再到市场去,买一点猪肉回去红烧,表现的跟平常人一模一样。」

  「我无法不想,我不敢吃了。」

  「那你是太执着了,记住,随缘看去,真真假假,不要当真。」
  「我无法不当真,因为我看见了,我绝对无法下咽。」

  「你是傻瓜。」我骂他。

  据说曾子期回去之后,从此不敢吃猪肉,偶一尝试便呕吐,他同别人说,别人骂他神经失常,他有苦说不出。

我觉得他这是自讨苦吃,叫他不要看,他偏要,活得好好的,把世界上的真,都看成假的,这样的活着实在痛快。

若每一件事追根究底,看出真相,凡而痛苦万状,这又何苦,这又何苦。

  人与猪之间有差别吗?

  本来没有。

2016年7月24日星期日

奇妙的收惊

「收惊」是很普遍的一种小术,我们经常看见电杆上贴着红纸,上书「收惊」」二字。在中部有位收惊出名的「收惊凤仔」女士,她替人收惊,历史悠久,而找她收惊的人,如过江之鲫,虽然不必挂号,但排队等待也得等一段时间,每日大排长龙呢!据说「收惊凤仔」也因为收惊出名而致富,她经常做善事,由于善功相辅,因而其收惊的法力也就更高强了。



我研究道法小术,喜欢参贤访道,我曾站在「收惊凤仔」的身旁看她替人收惊,她口中念的是:「一鼠、二牛、三虎、四兔、五龙、六蛇、七马、八羊、九猴、十鸡、十一狗、十二猪。......」于是我晓得「收惊凤仔」是利用十二生肖法替人收惊,这种收惊法是中级法,法力不错,但,还有更高明的上乘收惊法。

为什么要收惊?收惊有科学根据吗?收惊会灵验吗?这是一般人的疑问,记得以前一位邻居的小孩,白天活活泼泼很天真可爱,但,一到晚上睡觉,经常猛然惊醒,接着大哭大叫一番,吵得大人无法睡觉,那种现象是很奇特的,小孩子没发烧,显得很困倦,但,又无法安眠,此后,每夜如此,且大半有时间性,哭时如​​受到大怖畏之相也。

有人劝邻居去找「收惊凤仔」,他们是基督徒,不信「收惊」这一套,但,终于被小孩子吵得没法子想,找医生也没用,最后请「收惊凤仔」收惊。当天晚上,小孩子是出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,此后,小孩也不吵了,他们从此不敢小看「收惊」,而小孩子一有奇特现象,马上坐计程车,又找「收惊凤仔」收惊去了。。

据我所知,收惊不祗收小孩的惊,也可以收大人的惊,大人若经常夜不安眠,有梦魇,情绪不安,也可以请会收惊的人来收惊!收惊有科学根据吗?我说收惊是一种心理治疗,也是一种精神的治疗法,,是一种简易的催眠术,催眠术若有科学根据,收惊自然也有它的地位。收惊大半是极有灵验,笔者依过去经验,曾替多人收惊,除了非常严重的,一般性的梦魇,或者冲煞,一收即愈,收惊可以使人的精神稳定,不害怕,心情平静,由于精神大半和生理有关,所以生理的病也因为精神的愉快而获得痊愈。

一般的收惊法是用食米,置于患者的衣服上,点三根香请神,口中念收惊咒语:「本师安精神,祖师安精神,玉女安精神,安汝精神护汝形,与天地合德,与日月合明,急急如三昧老人收惊仙翁律令。」衣服包着米,在被收惊者头身上印了几印,而后把米取出,衣服给被收惊者穿,如此就成了。然而「收惊凤仔」的收惊法,所念咒语是十二生肖法,利用十二生肖的相生相克破除一切冲煞的精神不安,这是和一般收惊法不同的。

  笔者过去义务替人收惊押煞,有几项方法特公布如下:

第一种,米衣收惊法--用一个盘子装上生米,把衣服叠好放于米上,点三根香,向上天请神祝祷,然后将三根香,插在衣服和米之间,此时口念七佛灭罪真言或者念大悲咒,请佛慈悲下视众生之苦,以佛法收惊押煞,香若过了,将米衣收起,米可食用,而衣服交被收惊者穿之。

第二种,玉印收惊法--所谓玉印,就是神明的印,同样点燃三根香,印和香合在一处,念「用印咒」,此时被施术者,坐椅上,而香印在他面前移动,从虚空中传导一种力量,使被施术者,心情平静,这种收惊法,用印的人(收惊施术者),可以慢慢体会出,对方受惊的程度,可以感觉出自己此次收惊会不会有效。若严重一点的,可用神印,印在被收惊者的额头,隔夜洗掉。

第三种,辰灯收惊法--一般来说,用以上二法均告失败,则被惊吓的程度是根深蒂固的了,只有用元辰灯照明光彩来收惊,此方法是一般道家的灯法之一,方法较不简单,同时方法各异,高明一点的要安上五法器,剑、印、剪、秤、算盘等等,且延请高僧大德拜忏,辰灯收惊法所奉请的神明,也不同,可奉请北斗星君、九天玄女、光明真君、药师琉璃光佛,魁星,斗母真君等等,而敝人喜奉请药师琉璃光佛或无量光佛。

我的小女儿,从小随我上山替人看地理,幼小的婴儿就在坟堆上爬来爬去,每次出门,我伸三个指头,呵了三口气,念了南无无量寿佛三句,按在小女儿的额头,而无论小女儿走到何处,一点也不受惊吓,有时就算夜半啼哭,我随收随止,收惊的功效是不错的。我发觉大地是养育群生的,而我们若用大地之气来养育我们的灵气,成就无上至高的真灵,而收惊的人,能收放这股真灵,借用这股真灵,也就能真实的替人收惊了。

  收惊有无验,试试便知。

百花山中藏真龍


那座山,我不知它的名字,地点在南投国姓乡,经过那长长的一道桥,桥下流水湍急,水声淙淙的响在耳际,车过长桥,那位请我勘察地理的许先生说:「胜彦先生,你看看溪底有什么东西?」我同内人卢丽香各自转头观望,内人丽香大呼:「是一只石龟,和一条石蛇。」

是的,那正是一只石龟和一条石蛇,此地正是当年郑成功攻打台湾,其军师刘国英,留下一首偈的「南溪北港会中流,龟蛇二将守溪口」的山水福地,南投国姓之名,也是因此而得来的吧!敝人望地气,用「玄空」法,可以看出此山明水秀之中,确实藏有真龙,盖势止形昂之山,前有大涧长流,而后是大山岗,应有位至王侯之相也,而地气到此有缩势之相,表示有穴藏其中,前面的案山回曲不停,如吸水之长鲸,金谷之相和璧玉之相,全显现了出来,山水互相呼应,从遥远迢迢而来。

车子从斜坡而上,斜斜的山坡之上出现一块大平台,水稻长得很高,有欣欣向荣之势,绿色的稻叶在微风之中,变成一大片波浪,车子在路的尽头停了下来,而后开始爬山,此山种梨子,梨大而甜,爬到半山之处,一座坟墓呈现在眼前,此坟墓是地理师勘察过的,那位地理师认为,此仍金椅之宝穴也。

我到了坟墓之前,前后左右勘察一番,我用脚步来测量坟墓的大小,用罗盘标定方位,心中暗暗大吃一惊,因为我发觉这位地理师明明是一位庸师,因为起伏奇特,蕱断丝连之山势才是真龙之势,而目前我所爬的山,祗是随夹之山而已,所谓龙有主龙客从之分,有真假阴阳之分,而现在的这座山非有奇特之处,祗是平平庸庸而已,像一位庸肥走路笨拙的中年妇女一样,当然在这种山形之中,不会产生「蜂腰」,蜂腰就是地气的集中,也无「鹤膝」,鹤膝就是气的盘旋之地,再来就是气的开放。说来真是可怜,此坟墓之地亦无小小的顿挫,祗是一个斜坡从上而下,直直的,斜斜的,这种格局如何是金椅呢?

我朝前望,前面有黑压压的一座大山,几乎高入云层之中,甚为雄伟,半山有云,左边亦有一山,斜斜依水飞出,而后没入水中,水亦是如此,双水会合在二山之间,而坟墓所对者,非双水会合之处,而是面对左边的那座长山,依这种形势看来,此乃困之一字出现矣!

困即是困厄,为自己的事业所困缚也,且因山势之长,困厄亦长,难望有突破之时。
我问:「以前那位地理先生如何说?」
「葬后百日必能大发。」
「结果如何?」

「经营遭遇挫折,损失了五百万,目前祗有卖不动产解此困境了。」许先生的人很善良,且有仙佛之缘,但,他因为轻易相信一位庸师,把假龙看成真龙,把无地气之山看成宝穴,因而遭此困境,至此,我不便明说矣!我祗是安慰他,要他仗着神佛的保佑,努力开展自己的业务而已,他问我有无解救的方法,我摇摇头,神伤,他花了不少钱,结果葬在无地灵之地,岂不是令人摇黯然头叹息,我在坟地合掌恭请土地公公,土地公公说:「此乃真龙的随夹之山,此山乃真龙的厨子地位而已,平庸而俗气,且无偷结之情,故无地气,若葬之,坟宜大,不宜小,大犹可平平安安,小则气更涣散,法师到此,小神脸上有光,法师你看看真龙在此处。」

土地金公公用手指向一山,那一峰独高,而头顶甚平,是贵人下楼之穴,我见之大感惊奇,果然宝地在此。

「莲生法师,此山明水秀之地,确有真龙隐居其间,地理师何止百人寻到此地,皆曰真龙在此,却无法真正点到宝穴,全是空忙一阵子而已,那贵人下楼台,祗闻楼梯响,却不见人来,哈哈!明师何在?明师何在啊!」
土地公公谈笑一阵也就隐身自去。

我仔细的观察那座山,写下一偈,留待后人寻迹探胜:
「百花山中藏真龙,
独高头平贵人临;
五星环绕真主在,
大观玄妙儒者宗。 」

2016年6月9日星期四

打坐

佛經中,把意識分成八種,這即是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、染汙、藏。最伶俐的是意識,最愚癡的是染汙,最能變化的是藏識,藏識又叫阿賴耶,這阿賴耶是八識的主人,是變幻天堂地獄,成佛作祖入畜生餓鬼的大主宰者。按理說,這阿賴耶是靈魂的真人,然而這真人卻是隱藏的,真正出現於外的叫「意識」,所以意識最為伶俐。

  凡夫打坐,心神不容易調和,此乃意識奔跑不止的現象,一般人在打坐中,最容易進入的幻境就是海,為什麼是海?因為意識若用海來比喻,那是最恰當不過的了。人一靜坐,很難入定,意識是奔跑無停的,如同那難馴之馬,奔跳不止,平時沒有發覺,但一靜坐,就可以感覺到,意識是如何的難調難伏,就算入定,最先看見是海,汪洋大海在思維中忽隱忽現的出來,波浪洶湧,一波又一波,而心像搖籃,左右的幌動,此時所見又叫意海,那意識變成了波浪,洶湧的永遠不息。 

  有的人靜坐看的不是海,而是空中的雲一片一片,那些雲也可能是彩色的,一塊塊的飛翔,有時翻滾得很厲害。這亦是意識變化所生,雲若翻滾,表示自已的心亦然不定,意識乃在腦海中打轉,打轉。海或雲都不是功力深的顯現,反而是一種最初的幻境而已。 

  最初敝人開始靜坐,心也同樣不容易調伏,尤其是俗務太多的時候,牽掛的事太多,而且找我的人又多,一日之中,找不到靜修的時刻,當時的坐工,如同白坐,坐了一樣胡思亂想,心神外遊都不知道,可見靜坐大大不簡單也,不相信的人試試看即知我說的不假,尤其靜坐要有永恒,不可坐一日,休息十日,如此一點意思也沒有,要坐到心神完全靜止,才算是可以,此時看海,風平浪靜,如一片藍色大地,看雲,雲天分明,雲已固定,此時才算心已稍定,然而並不說這樣就算成功。 

  曾經有位出家人教我,打坐時唸佛最好,也最能制心,心若靜止,方算澄清俗慮,佛菩薩才能入心,如此才能和佛有感應之緣,有緣則種子必種於佛國了,他同時要我唸:「南無金剛王菩薩。」我聽後,照出家人所教的方法用功,曾見一巨人,穿戴金盔金甲,怒目,紫臉,髮鬚皆明,手提一把藍澄澄的寶劍站在身後,一見有黑雲飛至,巨人用劍一絞,那黑雲化成黑煙逝去,以後每一靜坐,皆見一位巨大天神站立身後,手持的,赫然是金剛王寶劍也。 

  金剛王菩薩是何神聖?佛之護法、大力鬼神,大梵天神,其實都不是,金剛王菩薩就是自已的第六識而已,讀者也許要驚訝非凡,「意識」最難剷除,如何變金剛王菩薩?因為意識的本身是無善,無惡的,我們靜坐時,幻境一出,以大智力制伏,口誦「南無金剛王菩薩」,當堂把心魔化成天神,識神變成自已的守護神,這不是有沒有可能的問題,而是修練的問題,金剛王菩薩在外國的靈魂研究者稱之為「守護天使」,或者是「監使」,每人一個,道家稱為「識神」,而我稱為「金剛王菩薩」,金剛王菩薩有一把斬魔寶劍,相當的鋒利,一刀兩面,不斬魔,就是斬自已。 

  我曾坐在山頭上,目視著東方旭日東昇,而那陽光燦爛的紅暈中,一位金光燦爛的護法韋陀尊天菩薩從空中飛出,在敝人坐的山頭迴轉一周,我從容同他稽首為禮,他冉冉的騰空而去,我見此,欣喜異常,狂奔下山,見師尊清真道長,道長正種菜,口中唱曰:「斬斷諸所見,發狂莫心急,隨身意變化,金剛即菩提。」 

  「師父,我見護法韋陀尊天菩薩。」我大聲的喊。 

  「那不稀奇。」師父連頭也未抬。 

  「師父,我見金剛王菩薩。」 

  「更不稀奇。」 

  「何以不稀奇?」我問 

  「修禪即入禪,處處皆金剛,心光若漸發,如鏡便開朗,上而至諸天,下而至龍王,障無不盡,智無不周,見護法,見金剛,全是意識的變化無量,歡喜示現而已,除了更加緊用功之外,不可自認滿足,切記!切記!」師父說。 

鬼屋寫實


某屋有怪異,屋主人素不信邪,然而女主人卻深信不疑,一到晚上,腳步聲在天花板上,在樓梯口,門無風自開自閤,傭人往往嚇得大叫,最多祇呆二個月便逃之夭夭,雖然如此,鬼怪卻從不害人,女主人不堪其擾,求告敝人。

  怪異之屋座北朝南,環境幽雅,落地長窗,冷氣,裝潢和氣派全是第一流的,我在屋中巡視一回,從客廳到廚房,由臥室到書房,一入書房,即感到一陣陰冷之風吹至,屋主頭上發麻,女主人身上起雞皮疙痁,我回頭對他們說:「就是這間書房。」書房內有一壁櫥,壁櫥的一角,站著一位穿白衣的幽靈,不言不動,只對著我們瞧。

  回客廳落座,女主人說:「先生,你說得不錯,聲音大半來自書房,傭人和小女最害怕的也是那間書房,陰氣森森的,使人心中很不痛快,你有何法,能把祂給趕了出去,祂又是什麼人呢!我們希望祂至少在我們在的時侯,不要出來。」 
我沈吟了一下說:「我先貼一張符再說。」 

  我用紅畫了一道「九虎星君鎮宅劈邪符」,就安置在玻璃窗上,於是我就回到自已住的旅社中,我想,九虎星君鎮宅劈邪符,功力很大,有九虎星君在,相信該幽靈再也不能入屋中了。然而,事實上沒有我想像那麼簡單,第二天早上,屋主夫婦匆匆的趕了來,告訴我如下的一件事!

  貼符之後,當天晚上半夜三更,屋主人聽到有人按電鈴,電鈴按得很急促,接著聽見敲門聲,這時,突有低沈的女音在門外叫道:「你們把門關著,我怎麼進來啊!」「你們把門關著,我怎麼進來呀!」......。屋主爬了起床,從門的電眼向外看,見一白衣人站立門外,看不清是什麼人,心中狐疑,半夜三更,到底是誰?接著便把門打開,門打開一看,門外空空如也,連人的影子也沒有,然而,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:「我已經進來了。」屋主回過頭,卻見一白衣人,頭髮整個蓋住了臉,白衣人身材高大,一回又見了。屋主人頭頂發麻,手足冰冷。 

  「先生,你想想辦法吧!」屋主夫婦說。 

  「唉!這真麻煩了,假如主人不開門,祂是不能進屋的,屋裏有九虎星君把門,祂叫門若叫了七天之後,自然會遠離他去,如今主人開了門,九虎星君順主人的意思,自然使鬼物能自由出入。」 

  「那怎麼辦呢?」 

  第二天我到鬼屋,問明鬼物在世姓謝,凶死於四年前,她無害人之心,當初這棟房子的前主人果然是姓謝,敝人求觀世音菩薩代為和解,每月農曆初一、十五,供觀世音菩薩時,特別又擺一小桌供奉謝姓鬼物,由女主人唸往生咒,如此必能相安無事矣! 

  經求證四年前之謝姓女主人,果然身材高大,且是凶死。

  其靈魂不肯離屋他去,莫非有何怨尤嗎? 

  相信以後,此屋可以平靜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