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5月23日星期一

靈鬼 =》有應公


幾位從台北來的朋友和我在客廳聊天,談到靈鬼的問題,其中一位朋友竟然站了起來,雙眼緊閉,臉色變得蒼白異常,手指著我,大聲疾呼的說:「法師,你看我是誰?法師,你看我是誰?」在座的朋友一個個呆若木雞,有幾位甚至不知所措。我從往常的經驗中,知道這就是一種附靈的現象,但是,我看不出這位朋友身上附的是何種靈? 

  「請問你是何方神聖?」我沈住氣問。 

  「我不是神,也不是仙,哈……哈……哈……。你看錯了罷!」祂借吾友的口狂笑。 

  「我是妖魔鬼怪,但,卻從來不害人,你們不要害怕,我住有地,居有廟,盧法師,你真的看不出我是誰嗎?貴人可真健忘啊!」 

  「我確實不知你是誰?」 

  「讓我展一展威風,你看看。」吾友說完,身不由已的雙手擺出一套神氣的威風,而後打出一套奇奇怪怪的拳術,步子踏起來也歪歪扭扭的,這樣舞弄了半天,又面對著我:「法師,還看不出嗎?」 

  「看不出」 

  「哼!我即是十甲東路的有應公啊!我們天天見面。」這時我才想起,原來是十甲東路的有應公,十甲路是我每天上班的必經之地,往往我是一路騎車,一路唸佛,有應公廟的主人,我祇見過一次,難怪記不得了。 

  「請問有何貴事?」我客氣的問。 
「事情倒沒有,我是來玩玩的。」 

  「請你離開吾友的身上好嗎?他被附身附久了,身體會受不了的。」 

  「這個簡單,你用法指比劃一下,用紙綻淨身,我即離去。」 

  於是,我站了起來,用紙錠點火,在吾友身上轉了三圈,左手用劍訣,右手比雷印,連連擊出五雷手法,用掌在吾友背上拍了一下,那「有應公」就溜得成了一團輕煙,吾友醒了過來,身子除了感覺特別虛弱之外,其他一點感覺也沒有,問他剛才的事,一無所知,在場的朋友看見這種奇事,他們都看傻眼了,其中一位說:「我們談靈鬼,而真的就來一位靈鬼,若不是你在場,我們就傻眼了。」 


  有應公是不是靈鬼?其實有應公確確實實是靈鬼,目前台灣的有應公甚多,有應公廟在鄉野之地到處可見,那是孤魂野鬼的寄生之地,人們拜祭有應公,半帶著「憐憫」的心情,然而孤魂野鬼你若求之,祂們確實也能幫助人們的小忙,因為祂們也有些些的小靈通。但有些靈鬼做事,不顧天理,胡作非為,所以賭徒求賭勝,妓院求生意興隆,祂們亦能助陣的。 

  靈鬼也是一股氣,這股氣呈混濁的現象,不像神靈之氣,呈現著輕逸而清白,靈鬼應屬阿修羅境界,但,不一定全是精靈,亦有修行的靈鬼,也有不修行的靈鬼,依各式各樣的生存方式而生,在五行三界之中,無法逃脫靈鬼命運輪迴的束縛。我本人不主張人們拜祭「有應公」,因為「有應公」貪得無厭,拜祭固然有感應,但,若久不去祭拜之,祂們亦會故意搗蛋,使人不得不去拜祭祂們。 

  至於靈鬼為何會附在吾友身上,這是吾友本身的靈體和靈鬼的頻率較接近之故,而且我們剛好討論到靈鬼,因念而感召靈鬼入了他的身中,這種「 
入身法」的方法,在印度瑜伽術中談得很多,指出一個人的靈,投入他人軀殼的一種方法,這種方法也即是「附靈法」。

井中冤魂


我在這房子轉了一圈,這是一般本省農家的廂房,中廳供觀音像,祖先的靈位,右廂房是臥房住宅廚房,左廂房是農具和穀倉,這些都沒有什麼異狀,依地理堪輿術看,前有一條明亮的小溪潺潺,青翠的稻苗一直伸延無盡,亦有茅舍點綴其間,屋後養著雞鴨,一整排的竹林,風在竹林梢上,吹動嗚嗚的聲響,風景是不錯,「前光後靠。」按理說房子應該是住得平平安安才對。

  「這房子很好啊!」我說。
「房子地理好?但,為什麼住了不平安?」

  「這樣吧!我晚上再看一次,一般來說,有些地理堪輿術,白天和晚上是不同的,也許白天是好地理,晚上就變成壞地理呢!」

  當我走出屋外時,那位老農夫對他的兒子說:「這位少年人,會看地理房舍,真令人不敢相信,會不會是騙子?否則看了半天連話都沒說就走了。」

  「不會的,要請他到我們這裡走一趟,很不容易,他的事太忙太多了。」

  當天晚上,我騎車從臺中到大里鄉,經過火葬場,火葬場前站了不少亡魂,他們向我打招呼,我對他們亦然很客氣,車子呼嘯而過,到了七將軍廟,我看到一條神犬把門,對著我沒命似的「汪,汪,」的叫,大概七將軍不在吧!否則我和七將軍曾有一面之緣呢!所謂七將軍,是七位夭折的靈鬼,葬於靈氣偏重的風水寶穴,因而獲得地靈,在陰間助人為樂,善行感天,因而建廟稱神。
從大里街上,轉入一條小道,沿路上行人稀少,月黯星稀,兩旁水田,小水溝的流水聲清晰可聞,我大約騎了一半路,卻看見有二個影子站在路旁,對著我喊:「井,井,井。」

  「井?什麼意思?」我停下車子問。


  他倆依稀可看出是一男一女,但,顯現得並不十分清晰,渾身溼漉漉,臉孔看不出是什麼模樣。

  「三十年前,我和妹妹死在井中,依井而生,靈氣將失散,但為求靈氣的生存,祇有依賴陽氣而生,我們倆個,不敢走遠,祇有追隨灶君爺,我倆想依他人之氣而生,而灶君爺不肯,灶君爺說,我父母命中帶有三十年病劫,因而祇有依父母家人而生了。我們雖不孝,但,也是不得已的。白天,我曉得你來了,也許可以救救我們,我們等的就是這一天。」說完,忽然就不見了。
我看到灶君爺在前頭搖搖擺擺的走,大概那位灶君爺喜喝老酒,喝得醉醺醺,酒氣沖天。

  我一到農家,就問:「你的井在那裡,帶我看看。」

  我和他們走到井旁,我那特殊的活靈馬上感覺到陣陣陰氣,回到客廳,我問他們:「你們有二個小孩子死在井中是嗎?你們原有四個兒女的,在井中的二個是一男一女,男的三十三歲,女的三十二歲,你們為何身體始終不平安,原因就在此。」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經過情形。
「是這樣的,阿麗二歲時在井邊玩耍,掉到井中,而她哥哥阿旺為救妹妹也掉了下去,等我們救了起來,他倆人全沒氣了,嗚嗚!可憐啊!」林大嫂邊說邊哭。

  「是的,正是三十年前的事。」林先生屈指算了算說。

  「如今,如何是好?」林金雄的兒子問我。

  「讓我誦經渡化他們吧!」

  於是我特地辦了一個超度法會,供奉他們兄妺倆人,求地藏王菩薩作主,迴向時我唸:「一切眾生,無始以來,種種顛倒,妄認四大為身相,六塵緣影為自心相;如彼病眼見空中華與第二月。空中實無有華,病者妄執也,而死者亦然。故輪轉生死,謂之無明。今蓮生懇請冥王大法主,依一切無有形相,虛空藏身諸靈,各安其所,隨業受生。……」唸完,二魂從我跟前昇空,走入一個大法輪中,此法輪之主人即是轉輪聖王也。

  於是林家主人翁和林大嫂及其子,病體驀然減輕。過了不久,身體的毛病完全痊癒,他們嘆曰:靈魂真有。